你看我不到看我不到

萌,嗲,欠,污,甜

[楼诚衍生]业火浮沉 32


32  艰难时世里一点暖,一点光

大正月里荣家遭了土匪,幸亏有汤司令在场才侥幸逃过一劫——这消息荣石没想瞒着,也瞒不住,很快便传开了。于是城中但凡算个有头有脸的全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人人自危,请年酒的俗例也没人再提起,只遣管家来给荣大少爷送过拜帖算数。不知怎么回事,他当家总有两三年了,始终摘不掉大和爷之间的那个“少”字。转天早上荣石就让索杰去雇了四五十号饥民修葺荣家大院,工钱没有,但每天苞米面和高粱面两掺的窝窝头管饱,窝头眼儿里另塞着根手指头粗的黒盐腌萝卜。若家里有女人孩子的,便格外再给些吃的让他们带回去,饥民们自然感恩戴德,荣磕巴的外号几天功夫就变成了“荣善人”。

汤玉麟的参谋长下午倒是亲自上了门,说汤主席要给荣石摆桌席压压惊,结果连正主的面都没见着。索杰往他手里塞了个红包,说大少爷可能还是吓着了,正发烧打摆子呢,汤主席的好意心领了,实在没法去。来人捏了捏红包的厚度,脸上露出个浮皮潦草的笑,拍着索杰的肩膀称兄道弟,又打探荣石可对了亲没有,索杰憨憨一笑——其实也就是看着憨,答得猴精猴精的:“我到荣家日子短,大少爷的事有些我也吃不准,要么回头帮你问问?”

荣石连着几天推病不出,清闲得很,白天研究火药配方的时候他给戴刀打打下手,晚上夜深人静了便摸进楼上戴刀房里去,哄着教着,一点点把他的身子揉搓熟了,羞臊也眼看要磨尽了。刚开始那时候戴刀咬破了嘴唇也不肯出半点声儿的,现在被伺候爽了会搂住荣石的脑袋哼唧着说舒服,跪在荣石腿间低头下去的时候便一边吞吐裹吸一边玩弄自己,从脖子到臀尖是条流畅之极的弧线,肩胛耸起腰窝凹陷,舌头裹着他的同时眼角还往上飞起半边偷看他的反应,眼尾浮起薄薄一层浅红,在灯下看着就是格外诱人的潮红色。荣石试着摸得更往后些,指尖温柔地反复擦过那处入口,试探着揉摁两下,蜻蜓点水似的,戴刀的反应也很有趣:想躲开,可还迟疑着要不要吐出嘴里的物件儿,被摸着后颈或耳朵软声哄两句就重新放松下来,吞吐之间漏出点勾人的鼻音。最后被玩儿到要射的时候他总爱咬点什么,不拘是枕巾被角床单,咬住了便不撒嘴,荣石怕他窒息,每每把戴刀肩膀扳住让他够不着这些,他情急抬手死死咬住自己食指关节,从唇缝里溢出压抑着的短促呻吟。

“别咬啊——”荣石一只手握着他腕子往外掰,“不要紧的,这一层没别人,不会有人听见,你别咬手……”快感自下腹涨潮而起,戴刀眯了眼睛手软脚软地由着他摆弄,终是忍不住濒死般长长哼出一声。

荣石这话原没说错。关外的房子因为冬天要保温,一概都是厚墙厚门双层窗子,区别只在于有钱人家窗户用玻璃,小门小户就在糊了纸的窗扇外边加层窗板而已。荣家当初盖楼的时候不惜血本,隔音效果本来就极好,再加上这一层确实只有戴刀住,楼下才是主人家的房间,荣石难免格外放肆起来。他正要去把戴刀身后那地方好好拓开些——这也是个水磨功夫——忽然影影绰绰听得门口似乎有动静。戴刀也听见了,喘到一半强压下去,抬起眉毛朝荣石投来个疑问的眼神。

荣石草草把裤子套上,裸着上身随手抓了件大衣裳披着去开门。门外并没有人,隐约好像有脚步声似的,仔细听时又不见了,他回头打算把刚才想做的事儿接着做下去,发现戴刀已经严严实实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裹成个卷子形状,背对着门口只露出个后脑勺。

他过去拽了两下被卷没拽动,便伸出手揪了揪戴刀红热的耳朵道:“才舒服完多大会儿啊,这就睡了?”

戴刀不搭茬,荣石捻着他耳垂玩了两下,轻轻笑出声来:“好吧,你好好睡,我回去了。”他停顿片刻,俯身在他耳边道,“明天别忘了给我留门。”

第二天早上索杰来叫他起床,荣石才发现把戴刀的衣裳披回来了,其实戴刀这阵子穿的就是他十来年前的旧衣裳,竟很合身,改都不用改,所以昨夜里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荣石有心想送回去吧,来不及了,一时又惦记着应该给戴刀做几件新衣服,老穿旧的也不是事。

他想得挺好,就是吃早饭的时候荣意明显不对劲,气哼哼地看他不说,又拿眼神剜戴刀,碟子碗摔的乒乒乓乓响。荣石拧着眉头瞪她:“一大早摔打谁呢?就你毛病多!不想吃就饿着!”

荣意瞪着瞪着他忽然眼圈儿红了,恨恨道:“不吃就不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

看来昨晚门外的人多半就是荣意。荣石端着碗喝了口粥,又夹一筷子酱渍的甘露菜放进嘴里,等都咽下去了才开口:“好啊,看来你知道的不少。”他拿筷子尖点点旁边一直在状况外的荣树,“你知道荣树和奉天来的学生混在一块儿,天天吵吵着要收回失地打跑日本人?”

荣树瞠目结舌,荣意破罐子破摔地把筷子丢到桌上,大声嚷道:“对!我知道!抵抗侵略者又有什么不对的?这是我们中国的地方!总比一天到晚就知道钱钱钱的人强!”

荣石点点头:“好,说得好,看来荣家小姐也进步,也爱国,我就问一句,你打算拿什么去打日本人?”

荣意去扯荣树的衣裳,荣树捂住腰带诶诶诶地反抗,到底被荣意把腰间的枪夺了去。她反手把枪拍在桌上,意气风发神采飞扬:“拿什么打?拿枪打!拿炮打!”

荣石哈哈一笑:“我先不说你能不能打准,你的枪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是从地里长出来的?”他指指自己鼻尖,“要是没有这个一天到晚就知道钱钱钱的人,请问你的枪从哪儿来?”

荣意无话可说,噔噔噔跑走了,荣树看看面色暗沉如铁的大哥,又看看楼梯的方向,最后往荣意那边跟过去。荣石看着索杰一字一字道:“好的很啊,我让你照看两个小的,这就是你照看出来的结果。”他挥挥手,眉宇间染上忧色,“去收拾行李,越快越好,你把他俩送到北平——不,南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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