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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嗲,欠,污,甜

[楼诚衍生]少年心事当拿云 拾

 

《少年心事当拿云》是朕赞助一字并肩王 @黑色御座 《龙战于野》的前传,现在龙战打算出本,拿云也会收录在内,所以最后的两章或者三章我就暂时不在lofter上更新了,待完售了再放~


 

拾 怎奈向,赢得多情怀抱,薄幸声名

 

过了几日,萧景琰和徐安在一家夜场里当着众人吵得不可开交。起因是萧景琰这日巡场子的时候拉了个细瘦女孩进了包房,久久不见出来,那是场子里最好的豪华大包,早就预订出去的,但萧景琰总归是七少爷,旁人也实在不好催。徐安看经理急得团团转,便敲门进去,随后门外的人就听到一声把音乐都盖过去的怒吼,慌忙进去看时,桌上并排摆了两只冰壶,边上散着几个纸包,萧景琰半靠在长条沙发里,裤链还敞着,女孩精赤条条地躺在地上,胸脯下身都是红通通的手指头印子,大腿快要被拉成一字,身边胡乱扔着两三个用过的套子,油腻腻的黄色。

灯光暗淡,看不清更多细节,已经相当高大的徐安愤愤站在萧景琰身前低声说着什么,萧景琰迟迟不出声,徐安的声音便越来越响。有人把徐安拖开劝道:“这会儿你说什么他都听不明白,安哥要劝也等七少的冰散了再慢慢劝罢。”

徐安叹口气道:“我原以为……算了不说了,我先带七少回去。”

萧景琰这会又精神起来,抄起桌上的冰壶烟缸就丢,口齿含糊地骂徐安忘恩负义,雀儿眼看要拣着旺处飞了,好歹他萧景琰也姓萧,凭什么看不起他,等等。徐安嘴唇抿成隶书的一字,两边嘴角都垂着,上前把萧景琰连扶带拖地弄上了车。

第二天萧景琰换了家夜场,还是那个套路,弄得女孩儿在里头又哭又叫的,等没了动静,徐安铁青着脸推门进去,连门也不敲,过了会儿把萧景琰架在肩膀上拖出来径直往外走,一手还捂着自己眼角。

上了车,萧景琰方才笑道:“疼不疼?我看看。”

徐安摇头道:“七少已经留了手啦,不然这一拳眼珠子大概都要打出来。”

“再有这么两回就差不多了吧。”萧景琰身上的脂粉味和精囧液味混在一处,呛人得很,便放下车窗来散散。他吹了一歇风,转回头来正正经经地调笑徐安:“我说,你真不怕?”

“怕什么?”徐安伸手捞住他大腿,又作势要往腿根处摸,萧景琰啪地并拢膝盖,含笑把夹在大腿中间的手腕子抽出来扔回徐安那边,两个人不知道谁先没憋住扑哧乐出了声。徐安在红灯前停下车,低声笑道:“七少演技真好,唯独有一个地方不太到位——那套子里的玩意儿都是陈的,不如等咱们回去了,我给七少点新鲜的?”

萧景琰横他一眼,身体因为这话暗暗开始兴奋,才尝到情味的少年比头一次吃了血食的猛兽还难以控制自己,他倒在椅背上喘了口气,又压抑又急迫的喘法,声音有点飘地说:“好呀。”

又过了半个来月,萧景琰闹得越来越不堪,徐安这晚一个人在街边的小饭馆里喝闷酒,便有萧景桓手下的人“巧遇”了他。先只是喝两杯酒闲聊,聊得熟络之后就开始吹捧五少爷如何礼贤下士,如何求贤若渴,像徐安这样少有的人才五少爷早就念叨了不知多久,等等。徐安喝酒容易上脸,小半瓶白酒下肚就红成个关公,借着酒劲道:“五少无非要把杀人的刀罢了,可别没拿住我这把刀,先割了自己的手。”

他这番话似醉似真,那人结了账,又往徐安手里塞了张卡,说是五少给的一点见面礼。徐安大笑道:“这怎么行,哈哈哈哈,无功不受禄,这钱我拿着不踏实,说吧,五少要我杀谁?”

那人手里的筷子在桌上轻轻点了三下,徐安便闷声喝酒再不理睬他。

第二天萧景宣手下的人也找上来,倒没说别的,只打听萧景琰是不是真的吃喝嫖赌了,徐安皱眉道:“什么吃喝嫖赌?你家主子才喜欢那一套,别往七少头上安。”来人说早就知道萧景琰现在溜冰勾女一样不少,徐安脸色更差了些,因道:“你要是知道,还来问我做什么?!”

那人嘿然一笑,鬼祟地凑到徐安耳边:“也没什么,无不过三少爷和五少爷惦记着兄弟,给七少准备了点礼物,想托你转交。”说着一招手,从车里下来对俊美男女,看着也就是十五六岁年纪,和徐安差不了许多,又笑道:“做哥哥的不知道七少到底喜欢什么口味,就一并都给预备下了,还是干干净净的,到底还是亲生手足想得到,是不是?”

徐安先是震惊,又强自镇定下来,嘴上如常应着,心里已经飞转过许多念头:萧景琰溜冰勾女其实都是假的,粉妹磕high了事后什么也记不得,但如果是萧景桓萧景宣送来的人,这一套就不一定管用。他右手大拇指和小指伸开,比了个六的手势,又将大拇指送到嘴边做了个吸的动作,问他们:“溜冰吗?”

女孩子涨红了脸摇头,男孩子满面紧张惶恐,萧景宣的手下不悦道:“说了是干干净净的,都没开苞,不是看七少开了窍还不一定舍得送来呢!”

徐安横下心:“好,我这就带去给七少,别辜负了三少爷五少爷一番苦心。”

这是个临近夏日的下午,徐安先开了间套房让两个孩子等着,又去接萧景琰。一路上他都想着怎么开这个口,搓着方向盘,手心全是黏黏的汗,直到车子停在酒店楼下,终于没有办法再继续沉默下去,只有望着窗外说:“七少,他们可能还没全信,给你送了两个人来。”剩下的话他无论如何说不出,尽数用一张房卡代替。

萧景琰在车里又坐了一会儿,摸摸他的脸,自己先上楼去了,也没说要不要他等。

但徐安后来还是跟着上去,萧景琰和那对男女在房间里,他在套房外间的沙发上安静坐着,擦枪。

他惯用沙漠之鹰,大口径,刚开始的时候后座力常常震得手腕子肿起老高。现在这把凶器被一个部件一个部件地分解开来,先用擦枪油擦得雪亮,手指裹了棉纱细细将多余的擦枪油吸走,再一个部件一个部件地原样装回去。其实房间隔音很好,除了细微的咔哒声他也不愿意听到其他任何声音,但是心里的念头没有办法安静下来,一直在咆哮着撕扯。他拆得慢,擦得慢,装得更慢,眼神专注而痛苦,直到拆装完了一遍,放在手心里掂掂,长长吁出一口气,从头重新拆起。

那天下午,徐安把同一把沙漠之鹰拆装了三十二遍。

卧室门无声打开的时候,他正准备拆第三十三遍,手上的动作因为光线突然的变化停了下来,要略微迟钝地想一下才知道一切都结束了,过去了。

少年和少女从他面前姿势颇为怪异地走过去,徐安站起来,声音居然没有颤抖。他说七少那我就送人回去了,没忍住一转头眼睛终于和萧景琰的对上,眼神潮水般起伏涨落,无穷无尽的爱意,和疼痛。

萧景琰的眼角潮湿微红,很慢地说,好,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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