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不到看我不到

萌,嗲,欠,污,甜

[楼诚衍生]澜沧江上S2 皇城根下 33


33  该怂就怂,该哄得哄

他们这一耽误,就变成这趟车最后下车的两个人。洪少秋照样不急不忙地走扶梯过通道,季白满脸不爽跟在后头,没好气地嘟嘟囔囔,大概意思是包子衙内的爹也就那么回事,真收拾了他也不见得捅了马蜂窝,上次西山把丫的车怼道边撞树去了都没怎么样——归根到底一句话,之所以到手的人被抢了去都是因为洪少秋太怂。

洪少秋伸手去搂他肩膀,季白一闪身躲开了,圆眼睛垂头丧气耷拉着,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儿。洪少秋顺势变搂为拍,力道还相当不小,拍得季白差点还手,然后这人就端出领导的派头来训他了:“把你那少爷脾气收一收啊,有点不顺就发牢骚,说怪话,都什么态度!”

“刚才是谁让我欺男霸女来着?哦,合着你说跋扈我就得跋扈,用完了还得赶紧变回来——你当我猴皮筋呢,抻完了啪一松手就得?”季白本来就听不得别人说他是少爷脾气,尤其是洪少秋这么说杀伤力更大,比捅了马蜂窝还厉害。他梗着脖子叫板赌气:“洪少秋我告儿你,这脾气今天我还就收不回去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说完拽着箱子迈开长腿哐哐朝前走,大步流星,越走越快。

幸亏洪少秋的腿也不短。他麻利儿地追上去,咳嗽一声以掩饰尴尬:“那什么,我刚才说错了,道歉行不行?”

季白眼角瞥他,“说你怂你还真怂啊……官僚架子不摆了?领导面子不要了?”

“和对象要什么脸啊。”洪少秋冲他乐,微微弯腰用指节弹一下行李箱,“再说不还有正事嘛,咱们打个商量,季三哥的脾气留着晚上发呗?”

季白要笑不笑地把箱子塞给他,手指在掌心多停了那么一秒半秒,洪少秋好像压根没觉出他这点小动作,低声道:“嫌疑人不是个意志坚定的人,经不起上手段,为了转移视线能多活两天,很快他就会把笔记本的事说出来。”他想到另外一种可能,略微停顿了下,季白已经替他把话说完:“说不定还没等上手段他自己就说了。而且我觉得未必是因为意志不坚定,他巴不得把水搅浑,局面越乱对他越有好处。”

最保险的法子嫌疑人其实已经用过了,洪少秋也并不介意再用一次。他远远看见挂着铁路标志的小件行李寄存处,过去三言两语问了价钱把笔记本寄存好,开始联系正赶来的同事们。

“叶晗他们还有多久到?”季白朝大厅尽头的出入口张了两眼,洪少秋挂了电话把寄存凭据揣进兜里,“三儿啊,我能上你们家蹭顿饭吗?”

“那有什么不行的,你去了我妈肯定高兴……等等,这是又要拿我当挡箭牌了吧。”季白很快就反应过来洪少秋是打算用连环计,嫌疑人想浑水摸鱼,他就顺坡下驴调虎离山,把所有注意力都吸引到他们两个人身上之后抓紧时间破解电脑,于是嫌弃得格外真情实感:“啧啧,就没见过你这么鸡贼的。”

“这时候就不能叫鸡贼,得叫机智。”洪少秋看看表,“走,坐地铁去,估计还能赶上晚饭。”

火车站附近的地铁出口任何时候人都乌泱乌泱的,季白看见了好几张办公室里的熟面孔,叶晗和他们擦肩而过的当儿洪少秋已经把寄存凭据塞过去,姑娘心领神会一点头,已经奔着车站去了,后边不远不近坠着两个男生,算是第二层保险。手下用熟的人也就是这点好,不需要嘱咐太多。

倒了两趟地铁,俩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已经要挤成二维的了。季白刚才身边站着个大婶,头发烫得过于蓬松,虬曲的花白发梢几乎戳进他鼻孔里,痒得直想打喷嚏,还觉得不大礼貌,结果一直忍到下车,这会儿惊魂未定地坐在箱子上说:“以后不到万不得已,咱还是别坐地铁了吧。”

洪少秋从他屁股底下把箱子拎出来,笑道:“公家的车每个礼拜也得限号一天,限号那天不坐地铁你还想腿儿着上班去啊?”

季白悻悻:“要不然就轮休,轮到限号那天咱俩休息。”

洪少秋买了罐热咖啡给他,没忍住又嘴欠了一句:“你偶尔也体验一把人民群众的疾苦……”

季白飨他以老大白眼:“我都为人民服务那么些年了,能少疾苦一点就少疾苦一点呗。”说着拉开咖啡喝了一口,“走走走,回家吃饭去。”

季妈妈果然十分欢迎洪少秋,拉着手领到沙发上坐下,问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没空过来,又说我家老三从小就淘,要是不服你管就来找我,我批评他!洪少秋这边正诚恳表态,说您儿子积极工作表现突出,同事之间都处得特别好您放心,忽一眼看见季白已经换上了家常的运动裤圆领T,趴在二楼楼梯栏杆上笑嘻嘻地打岔:“妈,今天不吃炸酱面啦?”

“你打电话让老大赶紧回来吃饭,大周末的也不休息,真是!”季妈妈有一双保养得极好的手,手指长,骨节又匀称,季白的手也是这样。洪少秋很少和女性长辈这么亲近,便笑说自己去帮忙做饭,打个下手,季妈妈拉住他,“不用你,今天吃螃蟹,待会上锅一蒸就行。”

这顿饭最后拖到将近九点才吃上,季家老大回来得晚,而且脸色也不大好看,看见洪少秋在家里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老爷子被保健医反复嘱咐过不能吃高胆固醇高蛋白质的,随便吃了点青菜,说是眼不见嘴不馋,没等螃蟹上桌就去看晚间新闻了,季白早就嚷着饿吃了一堆坚果,正经吃饭的时候倒吃不下什么,掰了几个螃蟹,挑着满黄的放在亲妈跟前,自己想吃又没耐心,把膏黄抿了之后瞎啃一气。洪少秋这头和季妈妈聊着家长里短,那边已经利利索索剥了一堆蟹肉在碗里,趁季妈妈去给老爷子倒水的当儿推到季白跟前。

季白眼都不眨一下就全给吃了,碗还回去,拿口型说了俩字评价:还要。季大哥皱着眉盯他俩,手里的蟹钳朝季白点了点:“你们俩,是不是下午才回来?”

季白嘴角沾着抹蟹黄,冲洪少秋使眼色:“不能说,我们有纪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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