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不到看我不到

萌,嗲,欠,污,甜

[楼诚衍生]澜沧江上 45

45  情深似海的不要脸,反过来说也行

洪少秋回来的时候屋里就剩季白一个人了。他屋里屋外的踅摸了好几圈,过来拉季白的手:“二哥这就走啦?”

“怎么,不走等着和你再打一场?你俩肯定犯冲,不然怎么见一次掐一次。”季白注意到他眉骨上的伤口已经粘了个邦迪上去,脸也洗过了,还换了件T恤,清清爽爽的,越发觉得自己浑身刺痒,看了一眼半满的输液瓶,朝洗手间指了指,“你扶我一把,我去冲一下,身上脏,难受。”

“洗澡肯定不行,”洪少秋从刚刚拎进来那个大购物袋里找出毛巾,“我给你擦擦身得了。”
看也看过,睡也睡过,按理说擦身这种程度的接触完全不算个事儿,但洪少秋那个擦法,又轻又慢,像季白是件什么名贵瓷器,劲稍微大一点就要碎了似的。毛巾湿了水,在皮肤上一寸一寸地擦拭拂抹过去,季白抿着嘴唇看了会儿就开始笑:“小时候每天晚上洗澡都是老大领着,一人发条毛巾发块香皂,规矩是五分钟内要洗好出来,”他看了看表,手腕在洪少秋手里晃荡了下,“这都十分钟了,你才擦了一条胳膊?”

“急什么。”洪少秋把毛巾翻到还没用过的地方给他擦肩膀,“我还没伺候过人呢,享受去吧你。”

“享受个屁,要不咱俩换换。”季白嗤之以鼻,没想到洪少秋冷不丁靠过来亲了下他的耳朵:“要是能换就好了,我宁愿现在是我躺着。”

妈的,突然放大招的人太可恨了。季白干咳了两声,觉出自己脸上有点热,顺口秃噜出一句:“光表态也不行,组织上主要还是看你以后的行动……”

洪少秋接得自然流畅:“请党和人民放心,时刻听从组织召唤!”说完,拿鼻尖和季白对了一下,“以后把你拴我裤腰带上得了,我才出门多大功夫,就惹出个大乱子来。”

“又不是我存心的。”季白指指下半身,“主要是想换衣服,你先擦腿。”

洪少秋换了盆干净水,拿手试了温度合适,这才把毛巾打湿了给他擦抹,先是两边大腿外侧到膝盖,再是大腿内侧,最后拿毛巾裹着把那话儿也清理了一遍。季白叹气:“感觉我像个废人。”

“能别瞎想吗?活着比什么都好,”洪少秋帮他换上新买的内裤,是个骚蹦蹦的数码迷彩,感慨了半句之后马上又不正经起来,“再说了,你当我白伺候你啊?这都记着账呢。”

等擦完身、换了衣服又换了床单之后,洪少秋趴在床边枕着季白的胳膊若有所思:“三儿,我怎么觉得这事里透着蹊跷呢。”

“你也发现了?”季白舔舔嘴唇,手指动了几下,“不管怎么说,都太快了一点,也太准了一点。”

“除了我和二哥,从宿舍搬出来的事儿你还告诉谁了?”洪少秋伸手把杯子拿过来,吸管递到季白嘴边。季白吸了两口又放下,摇头道:“二哥都没告诉,知道的就是你,还有宿舍那边的同事,但同事也不会知道我住哪家酒店啊。”

“何况是精确到房间号。”

他们对视了一眼,突然同时想到了某个关窍,异口同声:“酒店前台的身份证登记?”

所有问题归结到了一处。用季白身份证号查酒店登记也好,或者是在酒店统一上传的身份证里发现了季白也好,都有个同样的前提,这人必须是警察。自己身边有个内鬼?季白的脸色越发青白,像是在问洪少秋又像是在问自己:“可是……动机呢。”

“万一没有明确动机呢。”洪少秋想了会儿,摇头。“或者就是看你不顺眼什么的。”
“那就不至于把事儿闹得这么大。”季白沉吟,略微偏着点头,“毕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谁说的,我就无缘无……”洪少秋的话被敲门声打断了,季白可以发誓他看见洪少秋去开门的时候耳朵后头也有点红,但转过来又一切如常,礼数周全地把门口的访客请进来。

“头儿?您怎么来了?”季白诧异之下动作稍微大了点,扯着了导管,那一小块皮肤疼得十分鲜明,他抬手碰了一下确定没有松脱,洪少秋注意到输液瓶里就剩个底儿了,冲他俩一笑:“你们先聊,我去找护士。”

队长像是好几天没回过家了,整个人灰扑扑的,从头到脚都写着疲惫:“我一个特情下午给我打电话,说有人和他高价买了两支麻醉药,马用的。特情说那小子不像养马的,还一直在看你那段视频,脸色很难看,”他做了个手势,很遗憾地想要抓住点什么一样,“我觉得有点不对,但一直联系不上你……”队长叹口气,去拍季白的手背,“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

“队长,这事,不怪你,”他说得很慢,几乎是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像是舌头不听大脑指挥,“谁都,想不到。”

护士面无表情地进来,把打空了的五六个瓶子换成四五个满的。洪少秋问他累不累,队长知机告辞,还嘱咐了几句好好养着不要惦记队里。等队长出了门,洪少秋压低声音给了个评价:“可疑。”

“说从特情那儿猜到的。”季白摇头,“我没法全信。”

“如果说动机的话,三儿,刚停职那天你和我说的,要是有个人你拼背景拼不过,眼看三四年就升到你用了二十年的位置,”洪少秋记性好得很,说到这里眼睛暗了暗,“——这算不算合理的动机?假如你再升,他会怎么样?”

“如果我原地升迁的话,那么队长大概是平调,政法委闲职的可能性最大。”

“这就是动机,”洪少秋一锤定音,“或者至少是动机之一。我已经让人查他名下的存款房产了,如果他连你都敢卖了,那以前肯定还卖过更多消息。”

季白长长叹一口气,闭上眼睛不想说话,想起本市始终抓不着的那几个拆家,现在他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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