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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衍生]澜沧江上S2 皇城根下 25

25  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

“他打哪儿出来的?!跳楼了?”季白拔腿朝门外跑,洪少秋一步不落地跟在他后边儿,也不管马路当中还车水马龙的,瞅个空子从车流中穿了过去,晃得好几辆车差点互相追尾。

“现在知道人怎么跑的有用吗!”洪少秋拉开车门坐进去,打火松离合放手刹给油门一气呵成,再加上刚才几乎追尾的司机还惊魂未定开得比较慢,硬是在拥挤不堪的车流里凿出个空位来。季白在副驾上架起瞄准镜当望远镜用,远远望见一点淡绿色拐进小巷去,嘴里已经报出方位:“前方第二个路口右转!”

这时他们离第一个路口还隔着三四辆车,但绿灯已经转红,洪少秋方向盘一打就往旁边的逆行道开,车轮碾上半尺高的绿化带边上的水泥砖,底盘在灌木上被刮出吱吱嘎嘎的动静,排气管下来的时候哐地砸瘪了一半,但居然也强行翻过去了。洪少秋冲出路口右转并道,季白抓住门框上端的把手喊:“你他妈开达喀尔拉力赛呢!拐早了!是第二个路口右转!”

“那条街太窄,这车开不起来!”洪少秋瞄一眼后视镜,极其灵活地变道超车,一路脚下的油门就没松开过,见缝插针飚到下个路口,两人几乎同时往左侧看去,摩托车晚了他们一点点出现,车上的人并不左顾右盼,车尾活龙似的扭了个弯,径直往西北方向开。

“他左转了!”季白吼,“那边是什么地方?”

洪少秋跟着左转,屁股下面的老款皇冠哆嗦得像马上就要散架,发动机在前盖里震颤咆哮着调了个方向又窜出去,季白按下天窗探出脑袋,立刻被劲风吹得睁不开眼,更别说瞄准开枪了。洪少秋用换挡那只手拽了下他大腿,看季白没有下来的意思,又加了点劲儿拍拍他屁股,抬头大声道:“不行,射程太远了!”

季白缩回脑袋,有点不甘心:“步枪六百米还是能打到的……”

“固定靶别说六百米,八百米也能打,”前面有辆出租车打着双闪要靠边停车,洪少秋一脚急刹车之后猛打方向盘躲开,右前灯在出租车车门上刮出道长长的印子,“这是活动目标,市区街道,还他妈逆风!你别着急,他跑不了。”

季白让这下刹车晃得跌回座位里,脑门儿差点都磕在天窗边沿上,他喘了两下,捞出旅行包里的步枪勾在臂弯里抱着。洪少秋被前面的小巴堵得严严实实,无论左转右转都避不开,索性低叫一声坐稳了,打轮让车头45度角对着人行道,脚掌轻点了下油门,右前车轮完全压上人行道花岗岩台阶的瞬间往左回轮,利用那点惯性让右后轮也爬了上去,只剩左边两个车轮还在马路上,整个车身等于是斜着从小巴右边超了过去。季白完全没料到洪少秋开起车来比他自己还他妈奔放,被惯性措手不及地怼在副驾车门上骂了个操——他现在有点理解洪少秋为什么看他欺男霸女地猖狂就来劲了。

“安全带呢?不行赶紧扣上。”洪少秋眼角扫过呲牙咧嘴的季白,好心提醒道:“又要颠了啊!”

前方人行道边沿有棵奇大无比的榕树,枝干上垂下密密麻麻的气生根打得车顶噼啪作响,越靠近树干的地方气生根越密,眼看着树干就要迎头撞过来,洪少秋死命扳住方向盘,车子底盘和台阶摩擦出令人齿酸的吱嘎声,又重重落回马路上。季白屁股都颠得腾了空,眼睛还死死盯着前边的摩托车,啧了一声道:“光天化日公然飚车,你这回得写多少报告啊……卧槽!!”

那辆摩托车飚上高架之前还风骚地压了个S型,害得后面的两三辆车连环追尾撞到一起,车速倒是都不快,也没出什么大事,可是高架入口处的辅道被堵了个严严实实,除非车子会飞,否则一时半会是别想上去了。

“操也没用。你赶快查地图,看高架下一个入口在哪儿。”洪少秋倒车调头,瘪了一半的排气管噗噗冒着淡青色的尾气,“那摩托应该是125cc的,速度有限,追得上。”

“下一个入口……”季白低头划手机屏幕,被油尖旺区密密麻麻蛛网似的街巷弄得眼花缭乱,“咱们现在在哪儿?”

“笨,”洪少秋趁前方没什么车,抬手敲了记季白的后脑勺,“看路牌!”

“你开太快了看不清!”季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路牌长什么样呢,车已经开过去二十米了,他把地图稍微缩小了点,看见紫色标记的西九龙公路几个字,“先分析一下,西九龙公路,去哪儿的?”

“理论上目的地可以有很多,一直往前开就是深圳,往左转是港珠澳大桥,但是——”洪少秋停顿一下,看了眼油量,“如果是你,货柜码头和离岛,选哪个?”

“离岛。”季白毫不犹豫,“可供回旋躲藏的余地更大,而且有居民,可以获得食物,或者人质,这样主动权始终是在自己手里的。”

洪少秋颔首:“好,就听你的,我们直接去轮渡码头!”

“要去恐怕得快点儿,”季白歪头看了眼后视镜,已经隐约能听到逐渐接近的警笛声,“要不然恐怕先得和香港同行正面杠上……你说,就咱俩能打过飞虎队吗?”

洪少秋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苦笑道:“不是能不能打得过的问题啊,就凭车上这些家伙,就算人家当场把咱俩击毙了最多追认个烈士……”

扔在仪表盘上的电话响了,洪少秋抄起来划开了直接开了免提:“你好哪位?”

“阿洪啊,是不是每次来香港都要闹一场大的啊?”

季白记起这种笃悠悠的腔调自己几小时前在谁嘴里听过,没出声,给洪少秋一个询问的眼神,洪少秋嘴角弯出个奸计得逞的笑,嘴里诚惶诚恐:“又要麻烦您出手,真不好意思,明天请您早茶?”

“早茶就算了,宵夜差、差不多,”那位据说三教九流都搞得定的阿叔咳嗽着说,“打过招呼了,警车只是做个样子,报警的太多了……你们继续。”

电话挂断,两人对视一眼,季白心悦诚服地挑起大拇指:“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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