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不到看我不到

萌,嗲,欠,污,甜

[楼诚衍生]澜沧江上 16

16  官大好几级压死人




有时候季白都佩服自己,反应怎么就这么快!比如现在,他看着满脸就露出俩眼睛的洪少秋脱口而出:“洪哥……你也想黑了这批货?”


“……你说你要早和我商量一下多好,咱俩刚才在院儿里就能把他摁住了,”可惜洪少秋的表情挡在滑雪面罩底下,不然一定精彩纷呈,“到时候咱俩二一添作五,不比在他们手里要点残羹剩饭强?”


“就这么定了!”季白拽住洪少秋继续往前跑。Mike拎了两个十几公斤重的桶,背包也不轻,速度肯定快不了,想了想他还是没憋住,夹枪带棒地槽了一句:“洪哥还是你想得周全,装备就透着专业!”


洪少秋当然听得出好赖话,滑雪面罩湿了水简直要把人憋死似的重,他自己都有点嫌弃自己傻逼了,然而要是现在拿下来似乎更加傻逼。他心里一直觉得季三儿有点神神叨叨,像是背着不少秘密,奈何一直没有真凭实据,又没抓着现行,也不好妄下结论,毕竟国安的宗旨里也有这句: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不管季白是好人还是坏人,今天似乎都要在他面前真相大白了,洪少秋又有点怪忐忑的,他在后面看着季白熟练地拨开小路两边的树枝又低头辨别脚印的时候,这种忐忑尤其明显——我他妈到底是睡了个什么人哪?


季白突然弓下腰,像只捕食的野兽似的冲进路边的灌木丛,洪少秋没犹豫,也跟着进去。柔嫩的树枝拍打在人脸上,嫩叶婆娑的潮湿绿影中面无表情的Mike已经端起微冲,黑黝黝的枪管在大雨中对准他们,似乎下一秒就要喷出足以把两个人拦腰截断的火光。这么近的距离连瞄准都不需要,洪少秋心里咯噔一声,还没得来得及想遗言是什么党费让谁交,就看见季白孤注一掷飞扑过去,把Mike压在地上扭打起来。


79式微冲快到80厘米长,一旦贴近到身边就无法发挥作用,季白等于是用身体撞开枪口,然后强拖着Mike进入近身格斗阶段,他和Mike互殴得拳拳到肉,两个人用的招式虽然不尽相同,但本质上却有点奇妙的相似,都是奔着尽快制服对方去的,大部分都对着神经密集甚至致命的地方招呼,洪少秋看得眼熟极了,他自己和人动手也是这样。


俩人很快就打出了真火,动作完全变了形,在灌木丛底下的泥浆里不停翻滚着厮打,那支没派上用场的微冲斜着夹在两个人中间,枪口一会儿指着Mike的脚背,一会儿指着季白的侧腰,洪少秋担心这么下去迟早会走火,立刻拔出后腰上别着的匕首去给季白帮忙。这个忙帮的正是时候——两个人都死死掐住了对方的脖子,眼睛凸起,太阳穴鼓着,脸孔涨红甚至于发紫,却谁也不肯松手,还是洪少秋横着割在洋鬼子颈动脉上的一刀解决了问题,季白非常熟惯地一偏头,躲过了从伤口里直直喷溅出来的鲜血,然后两手紧捉住Mike的下颌狠命一扭,确认把颈椎也拗断了才松了手爬起来,用没沾上血的大拇指恶狠狠地抹了把自己的嘴角。


洪少秋在Mike裤子上擦净了刀上的血痕,顺手又插回自己后腰上,向灌木丛里又走了几步,Mike发现他们在后面跟着也就是一两分钟之前的事,不会把浴盐藏得太远。他很快发现了那两个桶,还有Mike的背包,它们匆忙之间被扔在一棵略微粗点的树后头,洪少秋扯开绳子,撕掉上面盖着的塑料袋,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个细长的大号试管,他刚才不敢扑过去近身就是因为这个,要是碎了估计他就得当场肠穿肚烂——里面是强碱液。洪少秋极其小心地把试管里的滑腻液体分别倒进两个桶里,马上向后退了几步,正好撞在季白身上。


才扭断了别人脖子,季白的身上杀气十足,连问话的声音都像把才出鞘的刀:“洪哥,你当我是傻逼吗,真要二一添作五还他妈往里放东西?你到底是谁?”


洪少秋回手向后推了推他的腰,顺手就捏了一把:“你呢,也当我是傻逼?从窗户跳出来还留个缝,怕我不知道你从哪儿跑的怎么着。”他转回头带点笑地看季白的眼睛,露在外面的眼睫毛被雨水淋湿了,更显得又浓又黑,几乎要戳到季白鼻梁上去那么近,“季三儿啊季三儿,你敢不敢跟我说句实话,你又是谁?”


季白脑子一热,上手拽住洪少秋下巴颏底下滑雪面罩的开口,手劲很重地把那个黑色的倒霉玩意儿揪了下来。洪少秋头发湿漉漉乱糟糟地蓬着,还有几绺沾在额头上,很快就被雨水彻底浇透。他鼻尖上有一点织物的纹路,可能是因为鼻梁太高,又勒得太紧。季白很认真地看了他几秒,圆眼睛里有挣扎有试探,还有点不自知的紧张:“我确实姓季,确实行三,所以季三儿也不算是假名。”


“嗯。”洪少秋点头,“还有呢?”


“礼尚往来,轮到你了。”


“好吧,我也确实姓洪,要不咱俩再重新自我介绍一回?”洪少秋态度从容地伸手,高度在胸腹之间,“你好,我是洪少秋。”


“季白。”季白迟疑着伸出手去和他握在一处,手指冰冷有力,“省缉毒大队的副大队长。”


“幸会,我是国安三处的,正,支队长。”洪少秋笑得特别招人恨,握着季白的手上下直晃荡,跟领导慰问劳模似的,“同志啊,咱们可算是胜利会师啦。”


季白想起头儿上次和他说的国安有人要来卧底的事,简直气得要吐血,合着斗智斗勇舍身从贼都他妈用自己人身上了?他冷着脸抽出手来,攥紧了拳头就往洪少秋肚子上锤,洪少秋手疾眼快地刁住他手腕,“诶诶诶你干嘛?我真是国安的!我都没怀疑你!”


“不干嘛,”季白挑着一边嘴角笑,“我这人最恨官僚主义,看见比我官大的就不顺眼,忍不住想教育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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