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归来之后 （下） 洪季售后
市区不让放鞭炮，喜兴热闹全指着电视里的春晚，老两口儿上了岁数熬不了夜，十点刚过就回房休息了，剩下四个大老爷们也没有非得熬到半夜的闲情逸致，又碰了几杯就开始收拾桌子。季白今天高兴，喝得不少，还是两个哥哥帮着他把洪少秋的轮椅抬上二楼的，洪少秋连声说“这怎么好意思”，语气十分诚惶诚恐，一个屁股却稳如泰山。季白走在最前头，忍不住回头吐槽：“就你，还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大过年的可不兴说瞎话啊。”
这会儿大哥二哥已经把轮椅放下了，洪少秋缓缓向前转了小半圈轮子，笑道：“你也知道是大过年的，那怎么就不知道给你领导留点面子呢？”
季白盒盒盒笑了一气，推轮椅的架势跟推超市购物车似的，一边往客房那边走一边还跟俩哥哥挥手：“老大老二过年好哈！我就不跟你们要红包了——”
“……我压根儿也没打算给你啊！”季家二哥掏出多半包烟来，往老大跟前一递，“刚从老爷子那边顺出来的，来一根？”
大哥抽了根出来，没点，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说得很肯定：“你还没教育他。”
老二咬着过滤嘴，有点儿含糊其词：“嗐，又不是没教育过，不好使啊！……再说，人家都轮椅了，我不能欺负残疾人吧？”
老大瞥了身边的弟弟一眼，最小的那个弟弟也已经满面春风地从客房里出来，熟练地对两个哥哥使出从小到大的绝招：“诶，特供啊？来来分我几根，我保证不出卖你俩，”他和老二对了个火，又朝老大一眨眼，“这回出差是去福建还是海南啊？今年有准没准？——同志！我们可都盼着这一天哪！”
大哥慢条斯理地把自己刚才闻过那根烟放回烟盒里：“纪律都忘了？”他脸上表情没变，口气也不重，但季白就是觉得脑后扇下来一巴掌似的，“不许瞎打听。”
“行行行，不问就不问。”季白干脆把剩下的烟都抢到手里，笑嘻嘻地推开自己房门，“我去睡了！”
老二低头看看空无一物的手，扭头看看门，又抬头看看大哥：“不是说就分几根吗？”
老大叹口气：“惯得没样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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