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伽蓝录 4.10
10 补，也要掌握方式方法
闲逛似的出门兜一圈就摘回个人贩子，这效率连楚天虹也不能不佩服。她先安排新来的女实习生把哭得满脸黑道儿的嫌疑人提溜进讯问室，又让后勤的大姐帮忙哄着点孩子等福利院来接，腾出点空来赶紧问戈长虎：“怎么看出来的？”
“一半直觉，一半运气，”戈长虎瞎话编得很圆，因为打过腹稿反复练习好几回了，“我正好看见她背一个抱一个婴儿车里还推了一个，以为是三胞胎呢，稀罕，就多看了两眼，发现三个孩子明显不一样大，最大那个得有三四个月，最小那个像是刚出生没几天，领导你想啊，正常人不可能先生一个隔三四个月再生一个是不是，结果上手一诈就全撂了。”
“就是正好看见？”后面的推理没问题，楚天虹比较在意的是他含混带过的那部分。戈长虎笑道：“领导你别把我当嫌疑人审啊。我们顺便把那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带回来了，您看看？”
物证无非是些奶瓶奶粉、尿布推车之类的婴儿用品，没对象没结婚没孩子的三没大龄女青年楚天虹觉得自己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匆匆扫了两眼就去旁听预审了。嫌疑人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自辩，说孩子是有人送给她暂时养着的，既不是偷来的也没打算卖出去，所以不能算贩卖人口。问她到底是谁送来的又说不清楚，一会儿说是穿黑衣服的女人，头发很长，过会儿又改口说是个男的，没看清楚脸。楚天虹听她讲得夹缠不清，想叫戈长虎过来，结果办公室里留守值班的人说小戈刚走两分钟，走的时候也没说到哪去。
最重要的物证其实在戈长虎手里，三个脏兮兮的红布包，里面是孩子的生辰八字，阴历的。到底有什么用现在他还不知道，但是那些黑色的线紧紧缠在上面，伸手去拿的时候指尖上隐约金光一闪，黑线本来还要往戈长虎手上缠的，金光之下有如滚汤沃雪。这种神神叨叨的事当然是问范川比较快，开回去的路上戈长虎琢磨着顺便买点吃的，他是不敢再叫外卖了。
想着范川这两天病恹恹的，故而戈长虎十分爽快地挑着粤菜馆里最贵的汤点了一煲，什么花胶响螺虫草甲鱼的一长串，听着就大补，价钱也辣手，大海不请自来要分一碗的时候他多少还有点舍不得。只不过范川喝了半碗就把碗递给他，笑道：“厨子的职业病，习惯了自己做的，别家的欣赏不来，你喝了吧。”
戈长虎皱眉接过来，原想说这是专为你买的，劝着范川再多喝些，但他自己就着范川的碗尝了两匙，也觉出味道比伽蓝的素面差的远，隐隐有股子腥臊浊气，差点没一口吐回碗里：“这……算了，你不喝就不喝吧，本来我还想着给你补补呢。”
大海在边儿上不知怎么就呛着了，咳嗽得根本停不下来，一边咳嗽一边收拾碗：“那什么……我洗碗去了啊！”
范川等小伙计屁股着火似的蹿进后厨，勾勾手指让戈长虎附耳过来：“真想让我补补？”戈长虎被吹进耳朵的气儿弄得怪痒的，刚想躲开点，范川在他耳轮上吮了一下又松开，“别的都没用，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