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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衍生]业火浮沉 24

24 骑马磨腚不要紧,关键是磨裆啊

戴刀临走还没忘飞脚踹开斜支在地上顶着墙的几根树干,房顶吱吱嘎嘎地越响越厉害,眼瞅要塌,俩人撒丫子跑出不多远就听见呼隆一声大响,荣石回头正好看见最粗的那根主梁缓缓滚下来,砖瓦残垣里腾起呛人的灰尘。

“荣少,那个白三爷是谁啊?”戴刀换了只手拎着箱子,荣石把枪重新插回腰里去,看他两手缩在袖子里头肩膀耸起来,便问道:“手,手套呢?”

“刚才出来的时候忘了。”戴刀没当回事,又问,“白三爷很出名吗?”

荣石拽下左手的手套递过去:“咱俩一,一人一只。”

手套里头衬着做大衣裳修下来的貂皮边角,又轻巧又暖和,余着点荣石手上的温度,戴刀也没跟他客气,戴上了还要得寸进尺:“两只手套都给我吧,我提箱子,你手揣兜里就行。”荣石瞅他两眼,戴刀乐了,“要不然就两只都你荣大少戴着,东西也自己拿。”

大少爷想了想,把右手的手套也撸下来:“热河第……第一号胡子头,姓白行三,外号叫白三阎王,”他没和戴刀细说旧仇的事,简单下了个定论,“白三阎王手下的胡子,全拖、拖出来站成一排,挨个枪毙,说不定能有个把不该死的?”

“嗐,那刚才那几个杀了也就杀了,别往心里去,”戴刀一开始说得还挺正直,后来就有点跑偏,“这叫什么来着,替天行道,梁山好汉都是这么干的……诶不对,照这么说梁山好汉也是胡子啊?”

戴刀眉毛拧在一块儿思索梁山好汉为什么会是土匪的小表情特别逗趣,荣石手抄在兜里噗地笑了。他本来想等到天亮再下手,但听到对方说“等到天亮就有红伤大夫来瞧”的话,立刻猜到受伤的人在绺子里地位不低,起码也是四梁八柱里的狠角色,所以才会有人来接站。以二打四本来就有风险,不过是占了有心算无心的便宜,要是接应的人来了,大概他俩连全身而退都不一定能做到,不如这就干他娘的。戴刀不知道对方还有后援,光想着干完坏事赶紧跑,倒是和荣石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俩人也是艺高人胆大,半夜三更顺着土道摸黑往前走了四五里,天还没怎么亮的时候看见个屯子,外面夯了一圈土墙,门板是用老榆木做的,这会儿开了条缝,能听见土围子里有鸡叫声。荣石和屯子里的富户用半条小黄鱼换走了这家仅有的一匹马外加一顿热乎早饭:稀溜溜的大碴子粥,咸死人的腌萝卜条,还有四个煮鸡蛋。他俩剥完的鸡蛋皮就顺手撩在灶台边上,这家的孩子过来把粘在鸡蛋皮上的那点蛋清拿牙啃着吃了,小耗子似的,吃完了吧嗒一下嘴唇,很回味的样子,戴刀看得难受,从箱子里拿了块点心塞在孩子的小手里。

荣石唏哩呼噜地喝完碴子粥一抹嘴,冲戴刀使了个眼色,两人牵着马往屯子外头走。戴刀琢磨了会儿才反过劲来:“荣少,咱们这买卖赔了啊!半条小黄鱼起码能买十来亩好地,那老头儿换给咱的马……”他掰着马嘴看了一回牙口,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这马大概和老头儿是拜把子兄弟,老得牙都磨平了!”

“能弄着马就,就不错了,总比靠腿走着强。”荣石看看没鞍鞯没马镫,只在马背上随便搭了条破褥子的老马叹口气,“会骑马不会?”

戴刀嘴硬:“你骑马,我跟着你跑也行,不过你可骑慢点儿啊。”

荣石四下看看,找了块大石头垫着脚,又让戴刀把马缰绳牵住了,自己双手一按马背,合身腾跃而起,在半空中扭腰纵身,老马还没反应过来背上就已经多了个人。戴刀刚想问他你还真让我跟着跑啊,荣石已经从他手中抽走缰绳,笑着俯身单手抄进他腋下,命令道:“跳!”戴刀死命跺脚一跳,只觉身子腾云驾雾似的轻了一轻,转眼间自己也上了马背,只是姿势奇怪了些,不是像荣石那样跨坐着,而是侧坐,怎么看怎么像小媳妇儿骑驴回娘家。

“那啥,你让我把腿先跨过去。”戴刀不自在地扭两下,“这都快坐马脖子上了。”

“驾——!”荣石抖了抖缰绳,老马慢吞吞地起步,“没鞍子,跨骑磨……磨得慌,你侧骑挺好的。”

戴刀二话不说就要往下出溜,荣石赶紧伸手把人箍住了:“好好好,跨骑跨骑。”

他搂着戴刀的腰防备他掉下去,戴刀灵巧地蜷了右腿再转过九十度,由侧坐变成跨骑,后背正好贴在荣石胸口上。老马打着响鼻咴儿咴儿叫了几声,荣石说话时的吐息喷在戴刀脖颈里:“别乱动啊,越动越磨得厉害。”

被别人这么抱在怀里的感觉……太怪了,形容不出来。戴刀没说话,荣石搂着他的手稍微紧了紧:“矮一点,我要看不见道了。”戴刀乖乖地弯下腰去,重心也就跟着前移,老马瘦得脊梁上的骨节都是凸出来的,隔着薄薄一层褥子硌着他下身,没走多远戴刀就觉出自己好像有点不对劲,偷偷往后挪了点,荣石挨着他耳朵问:“怎么了?磨得难受?”

冰天雪地里一口热气猝不及防灌进耳朵眼儿里,又麻又痒,一直痒到心尖尖那点嫩肉上,又从心口直痒下去,让戴刀想起刚被荣石收留下来的时候洗的那个热水澡,浑身都像泡透了似的酥。他支支吾吾地摇头,想说要不还是侧骑吧又觉着不好出口,在荣石怀里幅度不大地扭了两下,忽然留意到他拉着缰绳的手已经冻得发青,赶紧摘下手套塞给他。

荣石浑似未觉地接过来戴上:“说了让你别动,”他鼻尖冰凉地抵着戴刀耳后,“这么坐不住,等到了地方屁股都得给你磨烂了。”

老马一颠一晃地走着,速度比他们自己走稍微快点有限,戴刀不知道该盼着它再快点还是再慢点。荣石被他这几下扭得也有些心猿意马,又将戴刀搂得更紧了些,远远看去马上像只有一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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