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不到看我不到

萌,嗲,欠,污,甜

[楼诚衍生]少年心事当拿云 伍

 

伍  罗帐灯昏,哽咽梦中语

既然四下无人,萧景琰也不会当真老老实实跪足一夜。他拽着徐安胳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缓缓走了几步活动筋骨,嘴里嚼着半块乳猪口齿不清地问:“你胆子怎么这样大,要是让人发现了可怎么办?”

徐安扶着他往避风的墙根边上走,抿着嘴唇道:“七少放心,抓到了我也不说是拿给你吃的。”他做了个把嘴缝起来的动作,“我的嘴紧着呢,别怕。”

萧景琰带点嗔怪地拍了他一巴掌:“我是这个意思吗?”

徐安便笑了,狡猾又得意:“白切鸡和乳猪我都是从肚子那里割的,不翻过来谁看得见?明天就是他们真发现了,你不说我不说,最多以为老萧家祖宗显灵……”

萧景琰于是也笑。萧家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主要是怨和仇——是本算不清的烂账,要是历代祖宗真的有灵,估计在阴曹地府就得打成一锅粥,谁还有功夫来吃这放冷的三牲供品,不过是活人以死人的名头做给其他活人看的场面罢了。他拈了块不知是猪是鸡的肉塞到徐安嘴里去,两个人在朔风里分享一餐迟来的年夜饭,冷的,味道也只是普通,但他们仍然吃得很快,嘴巴塞得鼓鼓的,胃里充实了身上也跟着暖和了不少。

萧景桓并没有回去睡觉,打了个转便又回来,原打算再讥讽一番萧景琰出气的,不过他在院门口窥视了半天,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事,阴阳怪气地出声嘲笑道:“真没看出来,老七你倒是养了条忠心耿耿的好狗,知道主子挨饿了还会去偷东西给主子吃!”平日里萧景桓在萧选面前最是受宠,跋扈惯了,从来就不曾拿正眼看过这个七弟的,更别说是徐安。这会儿他饶有兴趣地绕着他俩转了多半圈,啧啧称奇道:“也怪不得狗跟你亲,我就肯定做不到和狗一块吃狗食,哈哈,老七,你——你该不会是狗娘养的吧?”

徐安捏紧了拳头站起来。他自己被骂得再难听些,忍忍也就过去了,横竖不会少块肉,可这话分明连萧景琰和故去的夫人一并说在里头,他只觉血一阵阵地冲上头顶,鼻孔里喷出的气都是烫的。眼看着徐安就要动手的当口,萧景琰将他扯到自己身后,半命令式地道:“今儿是姓萧的之间的事,轮不到你逞英雄!”然后呸地朝地下吐了口唾沫,朝萧景桓猛扑了过去,把猝不及防的五哥压倒在地,抡圆了拳头劈头盖脸地擂了十几拳,萧景桓已经叫得比杀猪还惨,直着嗓子爹啊妈啊的嚎,两手拼命捂住脸在地上滚。

萧景琰是同辈兄弟中学武最认真的一个,每周四次风雨无阻,又加上常与徐安毫无花巧地拆招,身手原已颇为不俗。萧景桓学武只求学个大概姿势,敷衍了事而已,此时萧景琰恨极了他,更是拳拳到肉毫不留情,骑在萧景桓腰腹之间狠狠往下坐,用力之大让他觉得心肺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去,声音都变了调,又尖锐又嘶哑,连爹妈也顾不上,只是叫救命啊杀人啦,终于把救兵给叫了来,穿着睡衣的萧选和正房赤脚靸着拖鞋循声而至。

萧选目瞪口呆了两秒钟,怒吼道:“反了,真是要反了!萧景琰你给我住手!”正室太太早哭着过去又咬又打地推开萧景琰,把萧景桓搂在怀里哀哀地掉眼泪。近年来萧选已经难得跟她过次夜,只逢年过节走个过场勉力尽尽夫妻义务,她自己又没有儿女,向来把景桓当亲生儿子指望,心里盘算着正好可以借此抬高一下景桓在萧选心里的位置,因哭道:“这家里还说什么长幼有序!亲哥哥也骑在身上往死里打!”她抚着萧景桓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脸,越发情真意切哭起来,这回便只哭自己和景桓命苦,到后来看萧选沉着脸不言语,索性往他肺管子上猛戳一刀:“你这个有娘养没娘教的好儿子,今儿个不把亲哥哥放在眼里,日后还想着会敬你这个老子?”

萧选待要发狠打老七,又多少有点顾念着父子之情,忽一眼看到边上的徐安眼神阴狠如狼地盯着萧景桓,直觉这就不是个善茬,打算拿他杀鸡儆猴,问道:“你怎么不拦住景琰?说不定就是你挑唆的!”徐安听懂了言外之意,刚想开口认下,萧景琰抢先说道:“不关徐安的事!他拦了,没拦住,五哥……五哥骂我妈,我气不过才动的手!”他脖颈一挺,硬气得很,“我没错!谁让他说我妈了!”

萧景桓呜噜呜噜地哭喊:“我没有,我没有!爸,你信我!我是听见老七骂你才过来看看的,一过来他就打我!”

萧选再不犹豫,一记大耳光狠狠抽了过去。指节上的方面戒指硌在萧景琰牙床上,嘴里立时一口血,沁出铁腥气,接着反手又是一巴掌。他还嫌打得不够狠,一叠声吼着要家法从事,登时有人祠堂里取了竹杖来,按翻萧景琰在地,萧选亲自抽了四五十下,累得喘吁吁的,才罢了。萧景琰已经昏昏沉沉,萧选指着他鼻子问还敢不敢了也不说话,只咯吱吱咬着牙,脸上被打的地方肿得老高。

折腾了大半夜,正是天亮前最冷的时候,俗话叫“鬼呲牙”,萧选身上出了汗,风一吹打了数个寒战,被几个女人好歹劝走了。徐安小心翼翼地把萧景琰背回屋里,脱了衣服抹了药,觉着他身上一阵凉一阵热的,不敢睡实了,偎着他半睡半醒地熬到天亮,忽然大腿上似乎被个硬东西顶住,萧景琰鼻息粗重地呜咽了两声,那东西又没了影。

他叫了两声七少,萧景琰不答他,睡得倒像是熟一点了,徐安伸手探下去,在萧景琰两腿之间摸了满手粘稠滑腻。他多少知道这是梦遗,只是不懂为何会是在这样的时候。

徐安拿纸巾把那个玩意儿擦干净了,抬眼看看萧景琰的表情,然后极轻地又碰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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