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不到看我不到

萌,嗲,欠,污,甜

[楼诚衍生]垩土时代 41

 

 

 

41  天时地利人……人又耍流氓了

 

“大概今天之内就该到了,”赵启平坐在驾驶座上,分出一只眼睛看着后面的车,胡八一在副驾上把探阴爪缠在自己腰里,又从行李里翻出两把军刀,腰后别一把,另一把扣在衣服前襟里头。早上出发的时候人人都在左顾右盼,又最终把视线绕了一个大圈投到他俩身上来,赵启平打着了车,开出加油站的时候还主动对两个悍马男笑了一下。于是现在的局势是悍马车紧紧跟在帕杰罗后面,中间隔了点距离是后追上来的蒙古人。“我觉得那俩哥们儿也没那么傻,不可能不知道我们是在利用他们。”

“江湖上出来混的哪有傻子。”胡八一鼻子里嗤了一声,跟着回头看看那几辆车,“和你一样,顾忌蒙古人,就算你不玩儿合纵连横那一套,他们也会主动来找我们,毕竟中国人总是比蒙古人稍微亲近一点。只不过这种暂时的力量均衡……总会被打破的。”

“这时候还哪有什么中国人和蒙古人,只有我们和对家——卧槽!”赵启平急打方向盘避过一只懵逼的草原鼠,车子在路中间滑稽的横扭了一下,差点滑下路基,车轮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后车只是车头歪了一点点便笔直压了过去,他在后视镜里看到车轮下小小的一团血,不出声地叹了口气。公路渐渐由平坦变得稍微起伏,胡八一摸摸赵启平的后颈,说我们下车放个水然后换我开吧,你颠的都快撞上车顶了。

六辆车最后一溜排开在路边停下,每辆车里都至少有一个人下车,挺一致地站在路边拉下裤链,水柱打在稀疏的草叶上噗啦噗啦的响。胡八一尿完了又去欠欠地观察赵启平,表示没分叉没歪斜小赵医生你前列腺真好我为你感到高兴。赵启平当即一巴掌勾在胡八一后脑勺上打了个脆生,眼神交织着鄙视好笑和“你他妈正常点”,还有那么一丢丢隐藏很深的柔和:这个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说不清楚是毛病多些还是优点多些,但能让他这么开心的人只此一个别无分号。赵启平生平最怕无趣,对那种熬资历往上升的、一眼能看到十年后自己会是什么样子的医院系统有种本能的厌恶,和胡八一厮混的这个世界则每一秒都是全新的。

————比如正前方黑压压向他们袭来的沙尘暴。

前一秒钟天气还算得上明媚春日,狂风来得全无预兆铺天盖地,卷着沙子草根碎石声势浩大地从天边往他们的方向推进。赵启平站在车门边目瞪口呆了几秒钟,立刻上车把车窗摇起来,车况不太好,玻璃和窗框之间有条肉眼可见的缝隙,胡八一飞快把T恤脱了,越过变速箱把赵启平那边的窗缝塞住。紧接着飞沙走石就敲得车顶一片啪啪声,窗玻璃上刷啦刷啦地响。

“吓着你了?”胡八一也不管自己还光着膀子,先拍了拍赵启平的肩膀儿,又搂过来顺了下后背,“这场面还不算大,我们在新疆沙漠的时候,那沙尘暴和龙卷风差不多,平地涌过来的沙子能把人埋喽,这个一会儿就过去了,别怕啊。”

赵启平点点头,在胡八一耳朵边说:“没怕,就是没见过这阵势不适应。”

“这得算北京沙尘暴的老家吧?”那灰黑黄三色兼具的风墙已经离他们很近了,胡八一开了远光灯,往外头看了看,“能见度最多二十米……”

赵启平猛地回头,看见后车的大灯大概也开着,沙尘中若隐若现透出一点光,就突然笑了起来,美不滋儿地给自己点了根烟,指指前方:“我们是最前面一辆车对吧?现在不走等什么呢?哪怕咱们在沙尘暴里走丢了也比让这些人跟在后头强啊!”

胡八一卧槽一声醍醐灌顶,挂了一挡松离合慢慢儿往前溜了十几米,赵启平默契地扭头看着,后车越来越模糊的黄色灯光一点也没有移动的痕迹,兴高采烈地指挥胡八一:“好好好,他们没发现,给油给油,这个距离肯定听不见!”

一脚油门,车子颠簸下了路基,朝着无边无际的草原撒欢而去。

这场风并不像胡八一安慰赵启平时候说的那样“一会儿就过去了”,他们在风里向着前方一直开下去,胡八一的脚踩在油门上就没松开过。砂石噼噼啪啪地迎面敲打在挡风玻璃上又滑下去,赵启平又点了根烟给胡八一放到嘴边上,胡八一趁机低头舔了下小赵医生的手指,舌尖在指缝里特勾引地滑了个来回。赵启平先是楞住,紧接着大笑起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刚才放完水还没来得及擦手就上车了,你就没觉得味儿不对?”

胡八一叼着烟扭脸看他,赵启平眼角有点初生的笑纹,举起左手朝着胡八一晃荡,表情到动作都带点天真。胡八一心里一动,顺口耍起了流氓:“你那玩意儿我都吃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这点味儿算什么?”

前面的沙尘终于看着有点儿淡了,胡八一看看仪表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在草原上开了七十多公里。沙尘暴里他们的车辙会被掩盖住,如果对方没在第一时间追上来,那他们现在就可以算是安全了。他踩下刹车,拉起手刹,拉过赵启平来肆无忌惮地接吻,手伸进衣服里摸个没完没了。赵启平瘦得匀称,浑身都没肉,身子侧面能摸到一棱一棱的肋骨,绕过来是胸口噗通噗通的心脏,按在手下有种能全然掌握这颗心的感觉,那感觉美好得让人觉得无所不能。胡八一揉了把他的胸口,把自己的座位先放倒了,拍拍大腿示意赵启平坐上来。

“往前开啊!”赵启平耳朵尖儿都有点红,指指前方乌云破处洒下来的阳光,“大白天的谁和你耍流氓?”

胡八一把座椅回复原位,把赵启平的手放在该截肢那地方,很坏地笑起来:“好,大白天的不能耍流氓——我挂挡,你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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