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不到看我不到

萌,嗲,欠,污,甜

[楼诚]阿司匹林 52

52

城市中的幸存者比他们预想中的要多,还没出发王天风就发现附近有几个人转悠,而且好像对明公馆很感兴趣,猫在马路对面的小公园里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窥视,还自以为藏得很隐蔽。他刚才被明诚那一脚踢出的邪火还没下去,憋在肚子里正难受呢,二话不说便抄起步枪架到车顶上,一个三发短连射平扫,子弹贴着对方头顶飞过去,“他们有枪”的惊呼声此起彼伏,还有个破了音的公鸭嗓,可能是正在青春期的小男生,最后一声尤其凄惨:“快,快跑……啊啊啊!”

王天风收了枪,有些疑惑:“奇怪,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人?之前出去的时候你们看到别人了吗?”

明楼和明诚对视一眼,齐齐摇头,王天风好像听到了点窸窸窣窣的动静,提着枪往前走了几步,明镜有点急:“那,会不会我们前脚走,他们后脚就把咱们家占去了呀?我可舍不得。”她回头看看基本完好无损的明公馆,又看看牡丹丛边新鲜的掘土痕迹,最后眼神落到向来可靠的弟弟身上,“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没关系的大姐,”明楼挽住她的手臂,“就算真的有人鸠占鹊巢,我们回来的时候统统再赶出去就是了,反正房子他们也搬不走。”

明镜黯然:“是呀,有人在的地方才是家,房子……不算什么。”

话音刚落,王天风已经从明公馆侧面和邻居家交界的墙根底下揪出个人来,薅着背心往地上一搡:“说,干什么的!”那人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脸,黑乎乎一团,被枪口指着吓得说都不会话了,战战兢兢地承认自己是跟在尸潮后面过来的,只想找点吃喝填肚子。

说起来他们还是比别人幸运太多了,从丧尸爆发那天开始就食水不缺,于是也就缺少很多基本常识,最要命的是尸潮每次都是追着他们跑的,所以他们压根不知道尸潮移动的时候后方会出现一个短时间的安全区,尸潮的规模越大,这个安全区的范围也就越大,持续时间也会相应变长。很多幸存者都学会了利用安全区获得食物和必要的补给,有的小团体甚至会人为诱发尸潮,最简单的做法是拿还有电的手机设个闹钟,或者干脆把他们认为已经成了累赘的同伴扔出去,但有时尸潮会突然原地掉头,所以那些胆子最大、跟得最近、收获最多的人往往也死得最快。

“我我我是看尸潮都过去半天了才跟上来的……不是,我刚进来!什么也没拿啊!”那人说着就鼻涕眼泪地哭起来,“别杀我……求求你们……”

王天风最瞧不上这种熊包软蛋,嫌恶地把人踹开,抬腿的时候还给了明诚一记眼刀子。明诚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嘴唇,又抬手摸摸鼻翼侧面,明楼看他一眼,当时没说什么,等到各自上车之后才问:“你怎么他了?”

“谁?”明诚明显是在装傻,明楼也不直接拆穿他,含笑点头:“唔,看来小阿诚又多了一件要瞒着我的事。”

明诚装不下去,干脆坦白交代:“我刚才踢了他一脚,爽!”

“怪不得疯子憋了一肚子火,照我看还是踢少了,起码得算上我那份吧。”明楼笑道,“差点忘了,你可是叫他教官的,这一脚下去算不算欺师灭祖?”
明诚眉飞色舞地盒盒盒盒盒了一气儿,笑够了凑过来把车库里的细节说了,最后不忘把自己摘出去:“所以这脚得算在大哥头上,和我没关系。”

明楼一打方向盘,让车头绕过路中间歪倒的护栏,顺势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身后那辆车里的明镜和王天风,大姐原本就待人温柔自不必说,连向来见谁咬谁的疯子此刻眼神都脉脉如水,他遗憾地叹息一声,阿诚说得对,以后真成了姐夫就不能打了。

他们这两辆车其实很显眼,除了前排坐了俩人之外后面塞得满满当当的,车窗都堵得密不透风,摆明了身家丰厚,故而一出明公馆就被人当成肥羊盯上了,而且准备动手的不止一伙儿人马,这次跟在尸潮后面的几个小团体加起来足有四五十号青壮年男人,这还不算在外围单打独斗准备抽冷子捡便宜的。最后几个头头艰难地形成共识:一起动手,战利品按人头分。

这几个小团伙加起来才四辆汽车,一辆面包车一辆suv,剩下的两辆是出租车,就是把车当成沙丁鱼罐头塞也只能坐下三十来个人,所以他们准备两辆车绕至前方逼停,两辆车尾随拦住退路,怎么说二十多号人对付三男一女也富富有余了,剩下的人赶上来正好搬战利品。

计划倒是挺不错,可谁能想到两头肥到流油的肥羊同时也是武装到牙齿的霸王龙呢?面包车和suv一左一右地刚从前方路口冒出头来就被明诚发现了,身后王天风开的那辆车也开始连闪大灯,明楼本能地踩下刹车,明诚右手抓起靠在膝盖边上的突击步枪,左手摁下车顶天窗的电动开关。他踩着座椅灵活之极地探出半个身子,开保险上膛扣扳机一气呵成,只不过还是失了点准头,子%弹在前排车门上咬出个茶杯口大的窟窿。几个手里拎着片刀钢管正咋咋呼呼打算往这边冲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嘴里犹在喊着让他们赶紧下车,开车那人突然爆出一声中气十足的我操,估摸是被吓着了。明诚微微转了下角度,准星落在跑得最快那男人的眼窝,要扣扳机的时候又醒悟过来,对面的是活人不是丧尸。他枪口往边上一偏,子弹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可人人都听清楚了枪响,刚才往前跑得多快,现在就往后逃得多快。

明楼想了想,指着前边的车道:“阿诚,轮胎。”明诚应了一声,两发子弹把靠近他们这边的前后胎都给爆了,紧接着油箱位置也破了个杯口大的洞,汽油汩汩往外流,明楼皱着眉重新发动车子,问他:“你打油箱了?”

“教……”明诚低头对他笑笑,“疯子打的。”

他们很快通过了尚未合围的包围圈,王天风开出将近一百米又停下,从窗口伸出手来一枪点着了地上的汽油,火苗轰地腾起半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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