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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嗲,欠,污,甜

[楼诚]阿司匹林 67

 

67

明大少爷从来没试过背着个一百好几十斤重的大活人爬几十层楼梯,而且这个在他背上的家伙还是王天风!他在枪声的间隙里咬牙切齿:“你他妈真沉。”

王天风换了个弹匣扣下扳机,干掉一个几乎扑到他们面前的丧尸,反唇相讥道:“彼此彼此,你走得真他妈慢,该不会是缠了小脚吧。”

“你们能不能等找到大姐再吵?”明诚忍无可忍,大步从明楼身边超过去,用确信他们能听到的音量说,“两个人加起来也七八十岁了,幼不幼稚!”

王天风嗤一声:“听见没有,你的好弟弟说你幼稚。”

明楼:“阿诚明明说的是你,这都听不出来?看来你不光幼稚,脑子也锈住了。”

明诚在心里小本本上记下一笔,决定待会见了大姐必须要先告这俩人一状,然后自动屏蔽了更多没营养的嘴炮,右手端着枪,左手勉强举着手电在前开路。他们上楼的速度确实不快,但大哥走得慢只是一方面。别看王天风嘴上硬气,说自己单腿儿蹦也比明楼快什么的,其实他伤得很严重,血肉翻卷间能看到白森森碎裂的骨茬,就目前这个缺医少药的条件来说,能不能保住腿乃至于保住命都不一定。而且大腿上的伤口很深,没有伤到大动脉已经是万幸,即便尽可能地包扎过,仍然不断渗着血,对丧尸来说是足够诱人的活饵,好在丧尸的数量不多,看衣着,大部分是刚才在实验室里被咬伤后跑出去半路上变异的研究员,暂时还能应付,可也只是暂时而已。

明诚没伤到腿,又背着武器子¥弹,本来一直领先明楼他们半层楼左右,提前清理出安全区,明楼只管背着王天风上楼梯就行,然而头顶的枪声渐渐密集,明诚也在一阵枪声后匆匆退到明楼身边,低声道:“上面几层丧尸有点多,大哥,我担心……”

王天风靠在明楼后背许久没出声,久到明楼担心他已经昏过去了,因此他突然开口的时候吓了另外两人一跳:“多少楼了?”

明诚抬起手电筒扫过墙面的数字,明楼轻轻读出声:“50。”

“唔,那快了。”王天风动作有些迟缓地捞起枪身,大量失血让他头晕目眩,手指几乎从扳机上滑开,但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些了,觉得自己还能挺得住,“还有不到十层,咬咬牙。明大少爷挺得住吗?”

“闭嘴。”明楼喘得厉害。

几具丧尸从梯级上咕咚咚滚落下来,又匍匐着爬向活人,还没完全凝结的血让脚下的台阶滑溜溜的,说话间一分神,明楼差点跌进一堆混着排泄物的垃圾里去。王天风已经没劲儿平端起突击步枪了,枪身斜斜架在明楼肩膀上,准头也有所下降,明诚自觉查漏补缺,三个人又往上推进了一层半,丧尸的密度更大了,枪管打得微微发烫。明楼注意到他们身上的撕咬痕迹还在往下滴着血,忍不住要想大姐是不是也……

他心里担着忧,脚下又滑,便不可避免地趔趄了两回,王天风用越来越凉的手指捅了捅明楼的后脑勺,慢慢开口,语气平淡到冷酷,“我说,明大少爷,背不动了就放我下来吧,两个人活总比仨人一块死强。”

“你他妈,”明楼把人往上托了托,几字一喘,“老实点儿,就行。”

“我说真的,操,这他妈要是活下来了,往后几十年都得听你说嘴,‘当初要不是我把你背上楼……’,”他又一次扣下扳机,子弹贴着明楼鬓角飞出去,“他妈的,老子可受不了这份闲气!”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再说,他明楼会是那种人吗?!明楼气得真想把这人扔下不管,然而想到明镜……他难道能对大姐说,对不起我把王天风扔半道上了?

然而明诚比他更早开口,说的正是他想说的话:“教官,你想想大姐。”

“我想过了,你们把我留下,才能早点上去找阿镜。”王天风眼前一阵阵金星直闪,舌头发硬,但他这个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肯示弱服软,强撑着非要下来不可,明楼怕撕扯到伤口,流血更多,只能由着他。明诚看看累得摇摇欲坠站不直的大哥,又看看只剩一口气吊在那儿的王天风,心里燥得快豁了边,咬着牙发狠道:“不能现在停下,也不能把教官扔下不管,我背他,大哥你开路。”

明诚把手里的枪和手电交给明楼,自己弯腰去背王天风,不过重伤员很不配合,明诚想都没想,一掌切在他颈窝处,王天风登时昏了过去,明诚扛米袋子似的把他扛上右边肩膀,又把王天风的枪捡起来,一枪爆了堪堪爬到明楼脚边的那具丧尸,非常满意:“早就该这么背,省劲儿,还不耽误开枪。”

明楼被他语气里的小得意戳了一下,明知道时间地点都不对,还是觉得很想去亲亲他的小阿诚,真的,上个吻像是已经隔了一辈子那么久了,只要没有丧尸这时候扑过来就行——等等,丧尸呢?他举高手电照亮缓步台上方的半层楼梯,发现丧尸们静静地站在台阶上不动,甚至隐约能看见尸潮当中有一条足够侧身通过的窄径,然而这样的安静更让人头皮发麻。他立刻想到了魏之深,除了他没人能做到这样的事,但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明楼摸摸胸口,装着疫苗的盒子就揣在衣袋里,那也是魏之深给于曼丽的,他原本有五分信,这会儿却只有三分信了。

明诚几乎和他同时发现了丧尸的异样,低声道:“大哥,魏之深应该就在附近。”

“何止附近。”尸潮里突兀地冒出一把男声,“明先生们,好久不见。”

明诚踏前半步,想把明楼挡在身后,但明楼拉住了他的手,扬声道:“魏先生,何必这么藏头露尾的呢?”

魏之深说得很郑重:“因为和同伴在一起,我才感觉到安全。”丧尸群里隐约传出衣物摩擦的窸窣声,魏之深顿了顿,声音转从另外一个方向出现,“明先生们有没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

“南田洋子死了。”明楼说,紧接着尸群哗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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