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不到看我不到

萌,嗲,欠,污,甜

[楼诚衍生]伽蓝录 之 休假 中



好久没日更啦!猫罐头第二发,喵!



吃火锅的问题在于很容易不知不觉就吃得太饱,而吃饱了又不能马上做剧烈运动——尤其是戈长虎特别喜欢的那一种。刚升职的戈队完全不顾形象地捧着肚子向后瘫倒,发出心满意足的赞美:“太好吃了,我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爽的火锅,辣得真带劲!川儿啊,要不你改开火锅店得了,肯定比面馆赚得多。”

范川往他杯里斟上冰得恰到好处的蜜酒,酒液金黄,浓稠挂杯,还丝丝缕缕冒着凉气:“火锅仅限内部供应,哪能说吃就吃,说起来你还算是沾了大海的光呢。”

大海差点噎着,心说到底谁沾谁的光?范哥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简直一绝,这都多少年了,自己一分钱工资都没有不说,连火锅都是他要做给条子吃自己才跟着吃上的!这是剥削!是压榨!别看范哥浓眉大眼的,其实就是个赤裸裸的资产阶级!他丝毫没觉出“赤裸裸”这词儿用在这里有什么不对,热血上头一拍桌子:“范哥,反正晚上不做生意,我提议——咱打会儿麻将吧!挂彩头的,怎么样?”

“行啊,打呗。”范川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戈长虎,“欸,你会不会打麻将?”

戈长虎挠挠脸:“这得看你们打麻将按什么规矩走了。”大海来了精神头,从88番的九莲宝灯一路讲下来,讲完十三幺的时候戈长虎一拍大腿:“不就是QQ麻将嘛!我会我会,就是算番算不明白。”

“会打就行,我给你算番。”范川笑着站起来,“大海赶紧把桌子收拾了,我去拿麻将。”

范川一走大海立刻露了原形,从桌子底下薅起小饕餮,端着它弯腰往锅边凑:“来来来,这些都是你的,别客气!”结果小家伙扭头吭叽一口,叼着大海亮闪闪的耳钉(以及半拉耳朵)就要咬,大海嗷地惨叫出声:“不会吧!又他妈认错了?!”最后多亏戈长虎解围,从柜台下面的抽屉里翻出块栗子大小的祖母绿,这才引着小貔貅松了嘴。“这个……待会儿我让你先和三把!”大海摸摸自己劫后余生的耳朵,再低头时发现桌上的大锅已经空了,小饕餮蹲坐在椅子上摇头晃脑地打个饱嗝。

麻将四个人打才有意思,戈长虎本来想说咱们这是三缺一,还得再找条腿儿来,没想到两个小家伙自觉占了靠门口的位子,范川哗啦啦倒出盒子里的麻将牌,笑道:“它俩打的比大海强,就是洗牌慢了点,”说着伸手弹了一下小貔貅的脑袋,“待会不许吃筹码,听见没有?”

范川有意要让戈长虎赢,自去坐在北面,和两个小家伙正对着,上手是大海,下手是戈长虎,喂牌喂得顺手之极。头一圈戈长虎和了一色四节高外带清一色,算下来是72番,赶上大海连做庄带点炮,还要再翻两倍,手边的象牙筹码登时少了小半,输得他脸都青了犹自嘴硬:“千刀万剐不赢头一把,等着,老子待会儿非把伽蓝都赢回来不可!”

范川垒好牌,滴溜溜丢出骰子,笑道:“行呀,有本事只管来。”

大海踌躇满志要和大牌,结果满手碎牌谁都不挨着谁,想做十三幺又迟迟抓不到发财,正着急呢,范川提了张牌,拇指在牌面上一捻,眉梢一抬,伸手就把自家的牌推倒了:“绿一色不求人三暗刻四归一,110番,做庄再加倍——”

220番对戈长虎来说不算啥,就是把刚才大海输给他的转手给范川而已,两个小家伙手里也还有小半筹码,只有大海苦哈哈一根一根往外丢牙筹。这把输完他手里只剩十来根筹码,哪怕谁来个清一色都不够输的。他心想要不就别好高骛远了,什么大牌,不如先和上两把实在,哪怕是清一色碰碰和也不错,起码能捞点本回来,结果下一把倒确实是自摸的碰碰和,只不过是两个小家伙推的牌,他手里最后一点筹码也没保住。

大海愤愤:“才第三把!你们太过分了!看我空手套白狼!”小貔貅闲闲打个呵欠,明亮的金色眼睛眨了两下,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它好像在笑话自己似的。

下一局轮到戈长虎上庄,又是范川和牌,混幺九混一色38番,空手套白狼喊得震天响的大海彻底蔫了,把刚才从貔貅嘴里救出来的耳钉卸下来往范川跟前一送:“拿这个顶账行不行?”

戈长虎笑道:“他又没耳眼儿,要你这个干什么?”

范川也笑:“我这人最好说话,而且从来不夺人心头所爱。——你写欠条吧。”

大海瑟瑟发抖:“范哥,又要写欠条啊?”

范川略一沉吟,点了点头:“输一把就写一张欠条确实太麻烦了,这样,先拿张纸记着,等打完了一块儿写。”

戈长虎唯恐天下不乱地把店里的账本拿来了,范川随手翻到最后几页,提笔写下『大海,叁拾捌』

照这个打法输赢其实都很快,四圈麻将走下来,赢了的只有范川和两个小家伙,连戈长虎都眼看要输光,账本上的数字更是已经飙升到了『大海,肆佰壹拾陸』。戈长虎捏着最后两根象牙签子问范川:“要不……我也写欠条?”范川笑眯眯抓了一大把筹码给他:“欠条还有抢着写的?我借给你不就完了。”

大海气哼哼拍桌子:“范哥!为啥借给条子不借给我!”

范川理直气壮地回答:“我借他是要收利息的,那利息他给得起你给不起,我干吗要借给你?”说着把肆佰壹拾陸改成了『大海,肆佰捌拾捌』,“一色四节高外加清一色,72番啊。”

大海的目标早就从开始的空手套白狼变成了尽量少输点,然而理想之所以是理想就在于它总是实现不了,又打过四圈,账本上的数字已经翻了将近一倍,他愁眉苦脸地丢出张八万:“二五八,随便打……”

“和了。”范川再次把牌一推,“一色双龙会,64番,我算算啊,现在是……”

“九百八,”戈长虎随口报数,又好奇地问,“一番算一块钱?”

“一块钱?那玩儿的也太小了。”范川笑着把牌彻底推乱,又从账本里翻出张破破烂烂的纸条,“不玩了不玩了,大海赶紧写欠条啊,和上次一样,哦对了,上次那欠条日子还差两年吧,要不两次算一起?”

戈长虎离得远,看见纸条上用鸡爪子字写着『即日起,自願在伽藍學徒XX年,徒滿之前,概不領薪。大海。』还摁着个红鲜鲜的手印。至于到底学徒多少年,那点地方刚好被范川的手挡住了。大海垂头丧气在纸条上改了几笔,范川安慰他道:“以后管住自己,别动不动就想着打麻将了啊。”说着朝戈长虎丢个眼色,“愿赌服输,你的利息嘛……我当然也是要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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